包兰线上说干塘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

——干塘能算“兔子不拉屎”的地方吗

“兔子不拉屎”,意思是某一个地方没有兔子,亦或兔子难以生存。
兔子不拉屎也险些成了铁路职工用来形容人烟稀少、环境恶劣、事情艰巨地段的专业用语。
实在,这样的用语一点也不夸年夜。
铁路职工奋战千里铁道线,不计报酬、撇家舍业,在凡人无法想象的环境里事情生活、流血流汗。
比如拼搏在乌局管内百里风区的工友们,谁人不知,哪个不晓?七、八十年代,我们银川分局的职工习气把干塘称为兔子不拉屎的地方。
说实话,干塘苦不苦,看和谁比了。
在银川分局算苦,但和“百里风区”比,又怎能算得上苦?怎敢说一个“苦”字?百里风区的人若是能到干塘事情,还不得笑出娃娃声!

——说干塘“兔子不拉屎”有点夸年夜

要说干塘这个地方我可没少来,说“熟习”也不算夸年夜。
我在分局机关干了13年,银川铁路医院8年多。
事情上一趟一趟地往干塘跑,哪个单位都跑遍了。
后来只跑干塘卫生所了。
离开分局机关,调到铁路医院,别的和我已经“不搭界”,剩下的便是我们这个单位了。
该当说,干塘我还是理解的。

干塘火车站是包兰线上的二等站,“干武(威)”线的始发站,也是自干塘站外旗子暗记灯起与兰州分局、武威分局的分界站,是运输、机务的交卸口。
干塘站虽不大,却是车、机、工、电、辆、水电、医疗、教诲、公安单位完好。
有生活做事部门的公寓、单身宿舍等。
当时最大的单位是机务折返段。
地区所有职工3~400人。
从车站规模上看干塘站,一幢幢的三层小楼,一排排的职工宿舍,房前屋后树木葱茏,铁道线上列车穿梭,每天都是不紧不慢、循规蹈矩的生活节奏。
干塘虽然荒凉贫瘠,老天爷也不是一味的吝啬小气,还是赏给了中卫人一方宝贝:石膏矿,成为中卫县的经济支撑点。
石膏矿不大,也就3~400人旁边,人数和铁路职工差不多,霸占了干塘半壁江山。
说实话,偌大的干塘站在广袤的荒野上不过是沧海一粟,纵然加上几百人还是不显山不露水,还是那么生僻。
矿上有厂房、宿舍、招待所、食堂等举动步伐。
火车站和中卫石膏矿的建筑和职员,在这片荒漠的地皮上勾勒出干塘地区的主框架。
银兰线上干塘是个大站,无论快慢列车都有停靠韶光。
无奈四周荒郊野岭、人烟稀少,只有通勤的铁路员工和石膏矿的职工为干塘火车站增加了乘客流量,列车的过往和鼓噪也只是让干塘热闹少焉。

干塘地方行政上称干塘镇,归原宁夏中卫县、现中卫市统领。
包兰线在干塘是东西走向,铁路轨道把干塘站区的行车单位、学校、卫生所等一劈为二。
车站北面紧靠腾格里大沙漠,南面相邻不远的的黄河蜿蜒弯曲奔驰向东。
338国道以及后面的定武高速穿过干塘,与包兰铁路相伴相随,渐行渐远。
干塘火车站背靠浩瀚的腾格里沙漠,面对戈壁荒滩,各处的滩涂沟壑,山包耸立。

干塘周遭百里虽然有黄河穿越,却仍旧干旱缺水,坂地砾石上只有一簇一簇的沙棘、沙蒿、芨芨草。
铁路旁、公路边,以及房屋周围,不多的沙枣树、杨树、柳树,加上不多的杂草,这一抹抹绿色,给干塘增长了人气。
干塘镇周边人烟稀少,唯有338国道边干塘西侧的交通管理站、几家饭铺、商店、汽车修理店,过往的汽车走走停停,人来人往,颇有些热闹氛围。
这是晴天的干塘,倘若大风刮起,黄沙遮天蔽日,人们像兔子一样猫进屋里,不见了踪影。

提起兔子,这是干塘广袤的滩涂戈壁上常见的动物。
当你乘坐火车汽车途经,时有野兔窜起。
运气好的时候,还能偶尔瞥见黄羊,一只、两只,在远远的窥视你。
要说干塘兔子不拉屎,单就这句话而言,并非属实!

——职工眼里的干塘便是“兔子不拉屎”

虽然说干塘的苦不能和兰新线“百里风区”相提并论,但在银川分局管内却是“蝎子的粑粑唯一份”,没有比干塘更苦的地方了,这是事实。

要说安心干塘事情的铁路职工,可能为数不多。
乐意在这里扎根的更是少之又少。
大学生、新职工分不来、留不住,已经在这里的,谁都巴不得调出去。
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,可能是许多人的心态。
干塘在职工的眼中,便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。
无奈和任务,才使得这些人在坚持和坚守。

为什么干塘站的职工不待见干塘,说干塘是“兔子不拉屎”呢?以我之见,缘故原由有四:一是环境的落差。
干塘和银川、中卫自然条件上没有可比性。
二是文化生活贫乏、单调。
三是阔别家人、朋友,聚少离多。
第四,也是最主要的一条,生理上的不平衡。
单位领导把干塘当成了清代的“宁古塔”,成为犯错职工的“流放”地。
这不仅极大的侵害了当事人的自傲心,还让不少人以为,“干塘人”在领导眼里便是残渣废物,不然不会在干塘。
既然已经这样了,那就闹呗!
青年职工,年事大的职工忙着找领导,闹着往中卫调、往好一点的地方调。
干部职名的,乃至车间领导,明面上不吭不哈,私底下也活动着跑调动,走不了就“混”日子。
人哪,失落去了动力就消沉了,能干好事情才是活见鬼!

铁路局领导、分局领导换了多少茬数不清,可无论谁当政,安全生产始终是主基调。
在我的印象里,事件最多的是八十年代往前,七几年吧。
一样平常事件在我们分局一年几十件、上百件不足为奇。
大事件、乃至重大事件几件、十几件习认为常。
那时候抓安全生产不靠钱。
铁路职工多少年不长人为,人为低,也没有奖金。
我的二级工就整整拿了十年。
记得分局机关第一次有奖金的时候人均6块,还哀求分出一二三等。
我们组织部的办法是轮流坐桩,一二三轮着来。
比如一个一等奖七块,一个三等奖五块,其他人拿六块,谁都轮一遍。

那时候抓安全生产的普遍做法是派事情组。
我清楚的记得我八零年调机关,从八一到八四,连续四个春节不才面过的。
分局领导亲自带领事情组下基层,我们做为组员,虽然不能和家人一块过年,可谁都没有一句怨言。
安全生产中产生的劳模、前辈事情者,也只有精神鼓励,发一张奖状了事。
后来物质褒奖渐露端倪,分局百日安全、铁路局百日安全给每个职工一个带“奖”字的茶缸、脸盆。
再后来有了奖金,并向生产一线、关键岗位、艰巨地区倾斜。
干塘始终是领导关注的地区。
分局检讨组、安监、行政部门各种事情组一波接一波,各级领导,乃至铁路局的领导也时时地光顾,只管安全生产的弦崩得够紧,可还是按下葫芦浮起瓢,不屈安成分、事件苗子、乃至一样平常事件依然无法杜绝。

记得这么一件事。
一次我们安全检讨组正在干塘,接到中甘段孟家弯车站电话,说中卫工务段一杨姓职工创造一处钢轨断裂,中断行车,44次列车已停在事件前方。
驻站领导一壁派我和事情组里工务科的卢永忠,乘汽车赶往孟家弯事件现场查明情形,一壁迅速安排工务段抢修职员处理事件。

事件发生在孟家湾站外东侧中卫方向,间隔进站旗子暗记灯3~400米、下坡弯道处。
铁道下是当年取土垫路留下的深沟和一簇簇荒草。
现场情形让我们大吃一惊:钢轨头部近2米位置折断,呈左、右断开状。
如果列车以正常速率通过弯道下坡、车轮轧上断开的钢轨,必定是脱轨翻车,一头冲到坡下。
那可是44次乘客列车啊!
如果一旦成真,将有多少人殒命黄泉,多少人家破人亡!
又将给国家,给社会造成多么坏的影响!
想一想都会倒吸一口凉气。

孟家湾车站位于荒滩沟壑之中,靠近黄河,周围仅几户人家。
站区有养路工区、给水所。
放工后除了车站值班职员,剩下的只有个别没有回家的职工了。
孟家湾是铁路小站,四野荒凉,阔别城镇村落落。
职工放工后无处可去,只有沿着铁路随便走走,以看客车为乐。
这天养路工区的杨师傅踩着枕木、顺着铁路往东走,不经意间猛然创造折断的钢轨,心一阵狂跳。
想到44次客车通过即将进站,赶紧掉头往回跑。
这时客车已经开过来了,他脱下衣服,边跑边来回摆动。
44停下来了,一次特大客车事件避免了。

分局决定,给杨某某(遗憾,名字忘了)褒奖二级人为,报自治区劳动模范。

当时一级人为8块,二级16块。
这在本日看来,褒奖二级人为微不足道,可是在那个重精神名誉,轻物质褒奖的年代,自治区劳动模范,该是多么高的评价!

当时的分局长是谭季生。

那时候有两点让我印象深刻。

一个是干塘让站段领导压力山大,领导见职工避之不及。
总是听见站段领导大倒苦水,说干塘的职工隔三差五地跑站段闹调动。
对站段级领导纠缠不休,找完正职找副职,段上没有去家里,反正找不到不罢休。
搞得段长瞥见干塘的职工赶紧绕道走。
有一次我们在干塘站台上,正逢43次客车进站,另一列慢车等会出站。
只见石嘴山车辆段段长贾开龙,站在打开车门的列车员背后准备下车,一眼瞥见干塘列检所的几名职工在等他,便退出这个车门,从末了一辆下了车,返身上了那趟慢车回了银川。
他本是来干塘办理问题的,就由于这个“意外”擦身而过。
实在也能理解领导们的难处:干塘调不去留不住,一个萝卜一个坑。
放一个走了,其他人还不反了天?领导难当啊!

一个是蹲点干部,捧火了石膏矿招待所。
用“飞蛾扑火”形容干部涌向干塘不大妥当,却也差不多。
机关干部一窝蜂地下基层,让干塘欢迎不暇。
一个干塘公寓不足用,转而去了石膏矿招待所。
川流不息、人来人往,让石膏矿接待不过来,买卖火的了不得。
矿招待所的食堂饭菜花样多、价格便宜,尤其那个揪面片味道好极了,吃过忘不了。
以是也不管公寓有没有位置,下了车就往矿招待所跑。
人烟凋敝的干塘能来他们招待所,哪一个不是贵客?过去养活做事员都困难,现在财源滚滚,心里自然乐开了花。

——“兔子不拉屎”的地方真少不了“白大褂”

“大企业小社会”是那个年代铁路行业的特点。
人们都说,铁路除了没有火葬场,什么都有。
小到吃喝拉撒,大到千里出行,足不出铁路,什么都办得到。
特殊是上学、就医免费,让社会上多少人倾慕,让多少铁路人骄傲!
依我看,铁路办社会,自然有铁路不得已的苦衷,点多线长,社会产能低下是客不雅观现实,担保铁路畅通无阻,保障职工生产生活须要,当然无可厚非。
环境艰巨地区更是尤为必有。

1993年3月15日,调我到银川铁路医院任党委布告。
干塘卫生所从属银川,我自然还是常来干塘,乃至比在分局机关的时候更多。

铁路卫生所,被冠以“铁路”二字,就确定了其做事主体是铁路职工,是为确保运输生产做事的。
干塘职工的艰巨自不待言,干塘卫生所和干塘各单位都是命运共同体。
虽然说车、机、工、电、辆,缺哪个生产部门都弗成,缺了卫生所大轱辘却可以还是转,但是转得未必润滑顺畅。
谁有个磕磕碰碰、头疼脑热的,都离不开卫生所。
再说碰着急诊须要转院的,由卫生所医护职员照顾护士,最少安全了许多。
再说干塘地区独此一家,“离开张屠夫,就得吃带毛猪”。
不仅铁路职工,附近的石膏矿工人、零散的社会职员,还不是都来这里看病吃药?

忘了详细是哪一年,一个铁路职工的有身妻子来干塘探亲,突遇早产。
此时想去表面大医院已不可能,离这里最近的中卫县医院也有73公里,何况没有客车,只能在卫生所生产。
当时只有几名护士,个中年资比较长的还是一名男护士。
事情紧急容不得多想,急速动手接生。
虽然是顺产,但是婴儿个头大,费了老大劲生了下来,却撕裂了会阴,流血不止。
小伙子又操针缝补,终于母子安然。

这个男护士叫邓兵,当时参加事情没两年,还是个没结婚的毛头小子。

任何东西存在都有当时的社会背景,有它的合理性。
设想,如果没有干塘卫生所、没有这些“白大褂”们呢?有人会说“大年三十搂兔子,有它过年,没它也过年”。
你这么讲我无话可说。
可还有一句话说:包里的雨伞,总有用得着的时候。
当年沿线设置卫生所,无非也是这个考量。

——“白大褂”还得在“兔子不拉屎”的地方坚守

干塘卫生所间隔中卫73公里,银川237公里。
当时所里13名医护职员,除了两名大夫和所长年龄大、住在干塘外,其他都是家住中卫的大姑娘、小媳妇,个中4名有小孩,大都是两、三岁。
其余几名也都面临成家、生孩子。
说来巧了,这些女孩子们的丈夫也好,工具也罢,没有一个干塘的,都在中卫。
也难怪,又有谁乐意在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找工具成家呢!
何况她们的职业、自身条件不存在屈就、下嫁的问题。

但凡在干塘上班的,谁都有本难念的经。
而做为哺乳孩子的年轻女工,不单单是环境恶劣、心情压抑那么大略。
主要的是异地上班,每天奔波在73公里的火车上。
母子分离,疏于照顾,那些实实在在的困难怎么办理;或者刚结婚就两地分居、虽然斩时还没有孩子;或者正处工具的年轻女孩,同样面临结婚成家生孩子的现实。
纵然三个临时住在干塘的年夜夫,同样有孩子上学,照顾老人的问题。

我到医院第一次去干塘,她们就轮番找上门来闹调动。
有孩子的这几个无不是痛哭流涕、声泪俱下。
到了银川,又分别几次找到家里,个个“不厌其烦、苦口婆心”,恐怕我不知情,忽略了她的好事。
还有一个姓张的护士抱着孩子呆了一个下午。
中午一进门就说:“你要不给我办理,我就在你家吃住了”。
大道理、小道理我讲了一箩筐,人家只是“徐庶进曹营,一声不响”。
看来是铁了心要跟我耗下去。
晚高下班回来,果真还在家里。
我急不得,火不得。
对她说:一个人碰着困难须要帮助,首先得冲动对方,让他理解你、同情你。
他想帮你、乐意帮你,才贴心贴腹地帮你。
强制和去世缠烂打只能让别人厌烦,不帮你有一百个情由。
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?她沉思了一下子说:“你说得对,我不逼你了。
我就这个情形,领导看着办吧“。
吃完饭,抱着孩子走了。

人虽然走了,问题究竟没有办理。
尤其这不是某一个人的事,而是所里所有人的事。
如果用调人平息抵牾,能给她办理为什么不给我办理?无疑是火上浇油。
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,后患无穷。
究竟如何处理,我和院长犹豫再三,一时苦无善策。
一拖再拖,竟然过去了一年多。

谁都有作难的事,谁都想办理问题。
只是领导和工人所站的位置不同,思考问题的角度一定不同。
以此断定领导耍狡黠、打官腔,不想办理问题那是胡扯,有些事你想躲也躲不掉。
以我之见,人在其位,必谋其政。
官腔,不得不打,事儿,该办还得办。
不然,要你这领导干什么?

——既然还得在这“兔子不拉屎”的地方干,就必须为“白大褂”们创造条件

有一句话叫“办法总比困难多”。
可是这个办法每每是在迫于无奈的情形下“逼”出来的。
也正是这一“逼”,我们才不得不对干塘卫生所做了大的变革,这一变,职工反响急迫的那些烦苦处虽不敢说彻底办理,却也得到大家的认可,卫生所的事情也得以加强,可谓皆大欢畅。

事情得从一次下干塘提及。
大概是九四年夏天,晚上8~9点吧,我和院长诸长龄饭后无事,闲逛到卫生所。
那时候的卫生所在道北西头霸边、土坡之下。
一条由北向南的土路,把卫生所和东头坡上几排空置的职工宿舍隔开了一段间隔。
一溜沙枣树的枝桠遮挡了卫生所若隐若现的灯光。
穿过大门进了卫生所,“工”字型的走廊里两个房间透出灯光,屋顶上的灯泡照得走廊昏阴暗暗。
模糊约约的走廊尽头一个人影晃动。
过去才创造一个穿着褴褛,却年轻体壮、正往地上铺草帘子准备睡觉的托钵人。
听见我们的说话声,两个值班的女同道走了出来。
给我们阐明说,正要把这个托钵人轟出去的。
还说“他已经在这里好几天了,轟都轟不走。
看着轟走了,第二天早上还睡在走廊里”。
两个人都说“吓去世人了,便是没办法”。
轟走了托钵人,照例听了半天“埋怨”声。

回去的路上,站区的高架灯照到站西边缘已是影影绰绰,土路那边的职工宿舍黑乎乎的一片。
干塘火车站的人本来不多,到了晚上更是不见人影。
只有“叮叮哐哐”的火车声才冲破了夜晚的宁静。

石膏矿招待所里,我们俩久久不能入睡。
害怕,后怕是我们的主基调。
年轻的女同道,壮硕如牛的托钵人,偏僻的卫生所,漆黑的夜晚。
一旦壮男心生歹意,两个弱女子如何应对?无论强奸、去世人、侵害何种不测,我们都将无法面对,谁也负不起这个天算夜的任务。
想一想都会脊背发凉。
万一失事,不要说什么愧对组织、愧对领导的虚话,主要的是如何面对本人、她们的家人!

我们的同等结论:必须改,立时改。

设想了两种方案,拿出来大家谈论,实行。

1.两班制、一个星期一换。

2.申请迁居卫生所。

第二天的会上,大家对“倒大班”双手附和!
那个兴趣勃勃,那个欣喜若狂的劲头别提了。
在大家表示一定确保完成医疗任务的同时,补充了三条制度:

1.无论白天夜间,不得空岗、离岗;

2.医疗设备、器材完好完全,所内卫生干净整洁。

3.严格交卸班程序,所有交卸必须具名确认。

明确了三条详细方法:

1.所长仍实行8小时事情制,领导职责不变;

2.许可带孩子上班,许可婆婆、孩子住闲置房间;

3.许可利用所内炉火用具,为其生活供应方便。

特殊强调试行一个月。
如果违反上述规定,随即取消“倒大班”,规复8小时事情制。
大家从心底里推戴“倒大班”,谁都小心翼翼地呵护新规、负责事情。
恐怕有个什么闪失落,毁坏了这个好事。

说实话,“倒大班”我们也是迫不得已,是为理解决两个难题:一是每天73公里的通勤给大家带来的困扰,二是夜晚值班人手少产生的安全问题。
但它明显违反政策、违反铁路规章制度。
8小时事情制是国家的的硬性规定。
干8小时,该当休16小时,如果叫“真”,干一个星期,该当休两个星期。
如果大家真要认这个去世理,那“倒大班”的事肯定办不成。
卫生所的事情是定额定员,六个人完成尚且勉强,职员再少肯定弗成。
好在大家理解,宁肯“倒大班”辛劳一些。
既然“有钱难买乐意”,那我们无话可说。
其它的任务我们担了。

回到银川,首先给主管局长梅洪海做了申报请示。
梅局长当即表示支持。
说只要有利于改进职工生活,不影响医疗事情,你们可以作为艰巨条件下的特事特办。
无非是出什么问题办理什么问题。
并答应折衷卫生所迁居。

说实话,我们之以是敢先斩后奏、干起来再说,便是认定了梅局长这个人思想开放,办事豁达,不拘泥于形式。
什么不合乎规章制度,打乱了事情秩序,在他这里都不是问题。
他便是那个实实在在的为大家办实事、办好事,为下面扫清障碍的好领导。

后面的实践效果出奇的好。
干塘干一个星期,中卫安歇一个星期,再不用每天奔波73公里。
上班、放工都可以亲近孩子,既解除了后顾之忧,没有了烦苦处,又可以心无旁骛地干好事情,大家无不拍手喝采。
再也没有拥在办公室、堵在家门口,闹着调事情的人了。
再也没有想起干塘就发愁的闹苦处了。

干塘“倒大班”的急速传遍了医院内外,石嘴山、大武口,就连中卫卫生所都倾慕的了不得,纷纭哀求“倒大班”。
当然那是不可能的,干塘毕竟是特事特办。

一年往后,干塘卫生所迁居到站台上一座三层小楼,全体一层都给了卫生所。
房间比原来更充裕,有孩子的都可以有单独房间了。

后来,中宝线通车,中卫、干塘卫生所从银川铁路医院划出,成立了中卫铁路医院。
再后来主、付业分离,全体文教卫生、做事行业交与地方,与铁路再无瓜葛,这一段已经成为历史,尘封在影象里,淹没在岁月的长河中了。